魄迭

所有坚守和突破都是因为热爱。

君灏(86)

      虐丁旭真爽┗︎|∵︎|┓︎♪︎┏︎|∵︎|┛︎

     可是,我心里还是好难受好难受 (*꒦ິ⌓꒦ີ)

     君灏宝宝实惨

     

     

     正文

     “丁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需要带点东西过去。”


  风凝的话让丁旭接连翻了好几个白眼,要不是有枪抵着老子,你以为你谁啊,敢这么和我说话?


  可惜现实中丁旭只是颔首瞪了一眼风凝:


  “请便。”


  风凝毫不客气,笑呵呵地叫上元宣还有另外两个暗卫一起去了丁旭家。


  斯奕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后才赶回辰砂。


  忙碌的霍骁飞是刚刚被元宣叫回来的,此刻正在门口等着。


  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颇有些狼狈的丁旭,头发上的发胶已经松散,额前几缕碎发垂着,有几根遮住了眼睛。


  霍骁飞跑过去要扶丁旭被元宣一把逮住拽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宣哥!”霍骁飞满脸诧异,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解。


  风凝看元宣这么护着霍骁飞,心里难免为京墨酸了一把,立即出言嘲讽:“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元宣拉着霍骁飞的手应声而落,垂首站在一旁。


  丁旭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一行人终于进了屋。


  一进门元宣自便觉的找了个位置跪下,吓得霍骁飞差点跟着跪被风凝一把拽起来。


  “这是暗卫的规矩,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要跪也别在这跪着碍眼。”


  风凝蹙着眉语气不善,元宣眼巴巴地瞅着他生怕他为难霍骁飞。


  风凝不满元宣得寸进尺的护短,满是不屑的表态:“对付他,我没那个精力。把东西拿给他们。”


  风凝坐下后翘着腿点燃一支烟看着元宣把文件递到丁旭手上。


  “请旭哥仔仔细细地看。”


  丁旭沉默着无法反抗的接过文件。


  牛皮纸封好的档案袋,就连封条都没拆。


  三个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丁旭不得不看。


  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拆了封条,入目的只有三个字:展君灏。


  内容太详细了,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到众星拱月,再到张扬傲气的“奕”少主。


  然后是辰砂流光营里依靠狠厉、以命相博艰难活下来的小君灏。


  每一个时期,每一个年龄段都有属于他的骄傲。


  图片和文字记录下的仅仅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甚至连他真实生存环境的千分之一都未体现。


  这些对丁旭来说已经足够了,眼角的防线不知何时被泪水攻破,当他有所觉察时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握紧手里的文件,丁旭心里针扎般难受,或许那个孩子真的有苦衷或许是自己误解了他?


  回想着君灏吃到糖果的笑脸,回忆着君灏委屈的小表情,还有看向自己时始终真挚和虔诚的敬意。


  怎么没有好好的看一看他的眼神呢?


  心也许会骗人,可眼神不会。


  丁旭已经不敢继续看,他怕了,他怕他会被男孩的诚挚扰乱心绪,他怕他压制不住对男孩内心深处潜藏着的认可,他怕他的决定会永久性伤害到他。


  可风凝是谁?他是恶魔,是为君灏抱不平,是一路看着曾经骄傲的男孩怎样一步一步走向今日灭亡的人,他不甘心,更不能不心疼。


  眼前这个仅仅只是看了一点点关于君灏身份和成长经历就如此动容的人,实在不能满足他此行的意图。


  风凝站了起来,身高的绝佳优势能让他俯视着丁旭,风凝讥笑嘲讽的嘴角勾起,说出的话刻薄无情:


  “这才哪到哪儿呀,就不想知道他处心积虑来到你身边为了什么?”


  丁旭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骁飞,惹得风凝笑出声,“你该不会以为他是为了千烨少主来的吧?呵呵,也是,毕竟千烨少主也挺抢手。”


  “可他放着奕的盟主之位,放着辰砂二把手的位置不做,你凭什么认为他能看得上千烨的少主之位?”


  “你……你在说什么?小童他是……”


  “怎么,你不知道吗?他是展昇的养子,是凌奕的弟弟,是京墨放在心尖宠着的人。可在你这是什么,动辄打骂嘲讽,从未获得一丝丝善待的小跟班。”


  丁旭听完脑袋嗡嗡的响,这些他不知道,从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些。


  丁旭霍骁飞眼里的震惊不是作假,风凝脑海里闪过疑虑,“京墨给的文件你看了吗?”


  “什么文件?……”


  一旁的霍骁飞突然想起那个深夜,“爸,前几天晚上,京墨哥来找过你,他那个时候是拿着东西的。”


  “可我并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


  屋里原本伤感的气氛此时变得凝重,风凝蹙着眉沉思后播了电话。


  “我要活着的蓝幽。”


  肃杀和冷漠,这样的神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风凝脸上。


  没有看过不代表风凝能轻易原谅丁旭,他的重击还没落下,这出戏怎能草草收场。


  只见吩咐完事情的风凝再一次逼迫丁旭往下看。


  这一次,是长达三年的空白记录和君灏化名董书童来到他身边的点点滴滴。


  那些君灏为他受伤,为千烨除内鬼,为闫辉平定焰帮暴乱,中毒受伤的画面终于盘旋在了丁旭脑海,久久挥散不去。


  原来,不是娇气不是桀骜不驯,更不是蓄谋已久。


  是他,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带着疑惑和不信任收留他,是他自己把所有莫须有的罪名硬安在他身上,是他辜负和拒绝他的爱意和敬重。


  君灏他哪怕到生命的尽头也还在担心着他的安危,担忧着千烨的存亡。


  可这些,又与他何干?


  看着陷入迷茫的丁旭,风凝终于把那些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不能发泄的话说了出来:


  “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想不通,想不通是什么力量能让濒死的他重燃斗志,想不通什么隐秘能让他遭受非人的虐待,更想不通他为何执着于你……直到那枚戒指和血书出现。”


  风凝叹息,语气里满是无奈和不甘心。


  “一份血书改写了几个大家族的命运,改写了一个男孩的命运,而留下血书和戒指,半夜托孤的人正是你逝世18年的爱妻蓝家大小姐蓝溪。”


  “不可能……不可能的……”喃喃自语的丁旭摔坐在地,地上的寒气冻醒了他。


  丁旭爬起挥着拳头要揍风凝,他的爱妻逝世多年,如今怎么能被人这般提起。


  愤怒的丁旭被一直跪着的元宣拦下,“旭哥,您冷静点。他说的是真的,君灏他真的是您的孩子。”


  早在君灏决定来云市时京墨已经让元宣准备好了所有东西,他们原想直接带着信物与丁旭相认,可君灏胆怯了,他被霍骁飞的干净澄澈激到溃不成军,他想试一试凭借自己能不能获得地丁旭的认可,结果…… 

 

  输的一无所有。


  元宣和霍骁飞紧紧箍着丁旭,而风凝只是将蓝溪当年留下的血书丢在丁旭身旁:“信或不信你自己决定,至于那枚戒指,前不久君灏带走后遗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风凝无心欣赏悲痛颓丧,陷入迷茫自责中丁旭的丑态,拍了拍本无灰尘的衣物,对着丁旭说了一段话:


  “君灏中的蓝幽毒无解,如今能救他的只有至亲之人的心尖血,可惜,大概也是没有了吧。如果你好奇为什么毒名会和蓝幽重名,你可以亲自去问问蓝幽,如果不在意就算了吧。要是问了也请顺便帮我们问问他,他与君灏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他恨到对一个13岁的孩子下毒手,以那样惨绝的方式毁掉一个人。”


  说完话的风凝不带一丝犹豫的离开,只是路过玄关处看到那间灯火通明的房子时顿住。


  伸手摸着房子,嘴里念叨的又是一把巨的的刀狠狠地插进丁旭和霍骁飞心里。


  “君灏趴在床上通宵好久亲手搭起的家,家里果然没有他。”


  “对了,那个生日你们应该没忘吧,跪了一天的他发了高烧,膝盖上的旧伤复发,差一点引起毒发,然后被……带走,你们呢?有关心过他吗?有没有在他消失的时候担心过他会遭遇不测,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大概是不会的吧,毕竟人刚回来不是又挨了一顿家法吗!”


  风凝走后,看完血书的丁旭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是我辜负了他……”


  吐血后丁旭就赶走了家里所有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漆黑的家里没有一点亮光,像极了那晚的小黑屋。 

 

  月光洒进来几缕,也根本照不清丁旭悲伤脸庞上的表情。


  半夜,丁旭慌慌张张地一路跌爬着进了小黑屋,打开门就扑鼻的血腥味,过了那么久,血腥味不消反而更浓重,此刻闻着这些血腥味,丁旭难受的哽咽,捂着嘴趴在门口吐。


  那是他亲手留下的血迹,他怕鞭子,那时候他求饶过,他有幽闭恐惧症,那时候他明明已经意识不清了,为什么自己不好好听他解释呢?


  他毒发时、脆弱时、偶尔露出的委屈,还有好多次隐晦提过的禁忌为什么不放在心上,为什么看他难受还要逼他呢,还要怀疑他是有所图谋的假装软弱呢?


  大概,自己真的从未放下芥蒂去欣赏过他。


  月光折射着屋中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丁旭跑过去拿起来,是那枚只属于蓝溪的戒指。


  丁旭痛苦哀嚎,他真的是他的孩子,是她留给他最美好的念想!


  可他做了些什么?


  丁旭扬手打了自己几耳光,为她,为他道歉。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制止了丁旭的自虐行为,门外站着苏瑾。


  看到狼狈的丁旭只有一瞬的惊讶而后恢复平静,将手里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丁旭:


  “这是董书童一个月前寄存在我那的东西,他说等听到他死讯时亲自交给您。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丁旭看着盒中的玉佩陷入沉默,这是一块和凌奕一模一样的玉佩,自己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不自觉的就已经将他和那些出来卖的人归为了一类……


  呵呵,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何况要让被自己伤透了心的君灏原谅呢? 

 

  那天夜里,空荡漆黑的家里,断断续续传来泣不成声的呜咽,整整一夜都未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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